逍遥右脑 2014-06-30 12:15
我读初中时,母亲仍是个小学的体育代课老师。她的课上得无比好,她长年入选优良老师却永远得不到转正,这是她性情所不能容忍的。一怒之下,她辞职进了一家民办的帽子厂。因为形象颇佳又有文明,做了几天工人,经典名言,母亲就破格进了销售科。几年之后,当帽子厂在当地开分厂时,母亲毫无疑难成了厂长。
母亲当厂长期间,是家里最太平的时光。父亲和我都上班,母亲又在本地,大家会晤的机遇极少。所以,父母吵架的机会也就降到了历史新低。我小时候,母亲常对我说:“我和你爸爸不共同语言,我总有一天会分开他。”
我信任,他们之间的独特话题很少,但生活实在很和谐。他俩都会自动买菜做饭干家务,父亲负责重膂力活,母亲承当所有的手工活。就在这时候,父亲突发脑溢血逝世了。母亲突然觉悟过来: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走了。
母亲一个人生活了很长时间,这期间,有良多男人在追她。我后来去了深圳,在和母亲的书信往来中,我劝她:“父亲已经走了,你的生活还是要持续的,如果有适合的人,你就再找一个吧。”没想到,母亲立刻就给我寄来了许多照片,似乎一副扑克牌。
经由一番角逐,一位姓陈的叔叔跑出了头马,成了我的继父。
我给他们买了屋子,给他们供给优裕的生活。这些都是父亲来不迭享有的生涯。我认为他们会很快活。可2000年的某一天,母亲忽然打电话给我:“军军,我要离婚。”
我着实又吓了一大跳。我尝试着劝她:夫妻生活,磕磕碰碰老是未免的。而母亲的立场十分坚定。
于是母亲又过起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她突然变得快乐起来。由于我买的房子在鲁迅公园邻近,她天天早上去公园学舞蹈。再见到她,黑了、瘦了,以前穿不下的衣服又能穿了。她开端结交一群一群的朋友,家里俨然成了一个俱乐部。
她跟我说她找到一个高中时的同窗,姓汪,中学毕业就出国了。在南美、日本生活了很多年,当初他们做了舞搭子,还在上海市一个交谊舞的竞赛中,拿了老年组北京平四舞的冠军,切实出乎我的预料。
这当前,我就常常见到这位汪叔叔。我还发明母亲随着他学做日本操持,学说日语。
有一次,我跟多少个友人在上海街上看到我妈,她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衣着一件改进的玄色旗袍,领子以下是黑色的镂空纱,大波浪的头发掩映着化了淡妆的脸,架了一副大墨镜,挎着一个小包,手上还持着一柄小折扇,微微摆动着,活脱脱就是一个阮玲玉站在那里。这就是我神奇的母亲。
我写这篇文字就是要告知天下所有的女人,其实运气和幸福都控制在本人的手里,每个人都有享受幸福的权力。假如说,你的前半生奉献给了你的事业、家庭和孩子,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