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右脑 2014-06-11 15:35
雷军:我惨痛的大学失败阅历
不少人想白手起家、空手套狼,在今天的商业社会里这长短常不事实的一件事情。我特别想问:你为什么不能先做能力及资源上的积聚后再创业呢?假如你觉得机遇难得,为什么不去试图压服更多人给资源后再创业呢?
我介入创办过了金山软件、出色网,作为天使投资人投资了不少的创业名目,看起来很拉风。但实在上我也有过非常惨痛的失败。创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定要想明白,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动身。
有的人为了养家糊口被迫去创业,有的人为了体面跟虚荣盲目去创业,这样的创业注定会很崎岖!
惨痛的大学创业失败的经历
1987年我上了武汉大学盘算机系。武大是海内最早一批实行学分制的大学,只有修完必定的学分就能够毕业。刚上大学,我对本人请求比拟严,就开端选修了不少高年级的课程。仅用了两年时光,我就修完了所有学分,甚至实现了大学的毕业设计。
虽是速成,我的成就仍是不错的。当年《PASCAL程序设计》课程的功课,老师感到十分杰出,选作了下一版教材的示范程序。据后来的师弟们说,我是系里二十年来拿过《汇编语言程序设计》满分成绩的仅有两个学生之一。那时,我热爱写程序,已经在老师试验室“泡”了一年多,成了各个实验室的“老油条”。
读完两年大学,我已经不满意于校园生涯,筹备闯荡江湖了。当年的游侠,必备如下的装备:一辆破自行车和一个破包,包里至少要装两盒磁盘及三本很厚的编程参考书。武大樱园宿舍到电子一条街,间隔并不远,但走路需要四五非常钟,自行车成了必需的设备,新自行车招贼,所以最好是辆“破”自行车。当年最好的电脑是286,内存也只有1M。对一个高手来说,所有常用软件必须自备,至少需要20张软盘。编译工具里没有编程接口资料,也不电子版的图书,只好常备多少本很厚的编程资料。那时的书品质不高,内容也不全,还经常有良多毛病,至少须要三本对比着看。背着三本很厚很沉的书跑来跑去,确定不是一件舒畅的事件。就是那个时候,我下定了信心,要写一本没有过错、内容全面的编程材料书,让所有程序员只带一本书就可以了。这本书就是我和共事1992年合著的《深刻DOS编程》。
就这样,我骑着破自行车,背着装满磁盘和参考书的大包,开始闯荡武汉电子一条街。
刚出道时,我的主意比较简略,只要能学货色,干什么都可以,赚不赚钱不主要。我对各种新惹事物都抱着无比浓重的兴致。接下来的两年,浏览之广,令我自己今天也很惊奇。我写过加密软件、杀毒软件、财务软件、CAD软件、中文体系以及各种适用小工具等,和王全国一起还做过电路板设计、焊过电路板,甚至还干过一段“黑客”,解密各种各样的软件。两年混下来,各家电脑公司老板都成了熟人,他们有任何技巧困难,都乐意找我帮忙。这样,我成了武汉电子一条街的“名人”。
黄玫瑰小组
1989年5月,我在电子一条街上意识了王全国,他在一家校办的卖电脑的公司里负责技术支撑。很快,这位比我级、年长四岁的留校老师成了我最好的友人,我们的友情始终连续到今天,当初他在金山,任副总裁兼CIO。
当时他想做加密软件,正在做一个加密软件的界面,而我正好在写加密软件的内核。我们俩商定暑假合作写款加密软件。八月份恰是开始,我们两个人大概用了两周时间,没日没夜的辛劳,完成了所有编码、测试、界面设计以及仿单等,这款加密软件就完成了。
当时正在放映片子《神秘的黄玫瑰》,王全国就倡议以“黄玫瑰小组”(YellowRose)来署名我们的作品。就这样,黄玫瑰小组出生了。当前咱们在自己的作品里面,常常用“馈人玫瑰之手,历久犹有余香”这句话作为尺度签名档。
BITLOK宣布后,取得了同行不少的赞美,“黄玫瑰小组”也开始有了点名气。
“反病毒专家”
1989年底,计算机病毒刚在国内呈现,就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为懂得决学校机房染毒的问题,我和同窗冯志宏配合开发出了《免疫90》,这是我写的第二款贸易软件。
回想起当时的合作,冯志宏说:“当时病毒风行来,就起了动机要做一个杀毒软件,两个人都有这个设法,就有合作啦。当时的前提并不好,我们在外面的一个公司找了一台机器上机,两个人分工协作开发程序,因为寒假自在时间比较富余,就抉择了在寒假进行开发。( )武汉的冬天特别冷,每天我们都从武大骑车到那个公司去上机,风雪无阻,脚也生了冻疮,放假时食堂吃饭不方便,就时常自己着手煮波纹面,直到几年后雷军还在提‘冯志宏煮的涟漪面很好吃’。”
免疫90是用PASCAL写的,终极的版本可以查、解当时发明的所有病毒。我现在还对这个程序历历在目:这个杀毒软件具备病毒免疫功效,如果染上病毒,该程序可以像抖落身上灰尘一样把病毒肃清;还做到了样本库进级和在英文环境下英文显示,在中文环境下中文显示;用户甚至可以用文本方法手工增添病毒库。这些功能今天看来没有什么,但大家想想这是1989年底我们的作品。
免疫90售价260元一套,上市后在武汉就卖出了几十套,我们每人赚了好几千元。在老师推举下,免疫90失掉了湖北省大学生科技结果一等奖。我在《计算机世界》等刊物上发了很多篇对于病毒的文章,成了当时小著名气的“反病毒专家”;最让我难忘的是,还在学术刊物《计算机研讨与发展》上发表一篇学术论文,并入选第一届青年计算机大会论文集。当时,湖北省公安厅还专门请我讲课,讲反病毒技术。
1990年,跟着防病毒市场逐渐开始启动,公安部参与了反病毒软件的研发及产品治理。我没有正式从大学毕业,觉得写杀毒软件麻烦太多了,就暂停了免疫90的后续研发。
“开放源代码”
我还与冯志宏合作开发过一个共享软件RI(RAMinit,清内存的小工具)。
当时RI很流行。之所以可能流行,是因为当时电脑的内存很小,在运行程序多了之后会导致系统速度变得很慢,而有些软件则可能因为内存被其余资源占用而无奈运行,这时候就需要重启电脑。RI履行以后驻留内存,而后随时可以通过可自定义的热键(默认同时按下左Ctrl和右Ctrl)来扫除当前的环境或正在执行中的程序,回到驻留RI时的DOS提醒符状况下。为了让更多的用户免收频繁重启的苦楚,我决定把这款工具软件完整免费。
这个产品对于程序员调试程序异常便利。开发软件的进程中,总存在许多逝世机的bug,需要频沉重启电脑。应用RI可以进步程序员的效力。很快,RI在当时程序员也简直是人手一份的必备工具。
1992年底,我花了整整三地利间重写了RI,新版的RI2.0功能更为强劲。为了让更多的程序员来帮我修正完善,我颁布了所有的源代码。
看来RI也算国内最早一批开放源代码的免费软件了。
黑客生活
1990年初,我在一个朋友那用了WPS汉卡,当时就被震住了。界面易用雅观,更强的是打印成果可以先模仿显示出来。署名是香港金山公司求伯君,觉得这个“香港”软件写得真好。因为当时的电脑存贮和运算能力不足,WPS软件需要一块价值不菲的汉卡支持,诗句。我特殊想买套来用用,但买一套需要2000多元,这在当时是一个地理数字。没有措施,我决议把WPS解密,并移植到一般电脑上直接使用。
这可不是件轻易的事情,我几乎有两周没怎么睡觉,终于完成了。在使用过程中,我又在本来的基本上做了一些加强和完美,不少朋友觉得很好用。于是,我解密的WPS版本成了国内最流行的WPS版本了。因为这个渊源,我后来认识了求伯君。
我胜利破解过不少软件后,成了当时圈子里面几大解密高手之一。有次一个朋友告知我,《做作码》加密做得很牛。我和王全国就着手解密《天然码》,没过多久就搞定了。但研究完后,觉得自然码的代码写得非常好,越研究就越信服天然码的作者周志农。后来我到北京,第一个想认识的牛人就是周志农。
失败的大学创业经历
我在藏书楼看了一本《硅谷之火》,深深被的故事吸引。八十年代是乔布斯的年代,他是全世界的IT好汉,当年的影响力毫不亚于今天。九十年代初,连盖茨都说,他只不外是乔布斯第二罢了。在电子一条街打拼一段时间后,自我感到良好,就开始做梦:妄想写一套软件运行在全世界每台电脑上,幻想办一家全世界最牛的软件公司。于是,下面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了。
那是1990年七八月,大三暑假。王全国有个同事,和他的一个朋友想办家公司,拉我和王全国入伙。他们俩人负责市场销售,我和王全国负责技术和服务,股份四个人平分。我和王全国对自己的技术相称自负,他们俩也对自己的销售能力非常自信,好象“天作之合”,我们几乎没有迟疑就许可了。我当时想,乔布斯、盖茨、戴尔就是大学创业成功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想到这些,登时热血沸腾,头脑晕晕的。今天回想起来觉得好奇异,我们好象基本就没有探讨过,开公司谁投钱,开张后做什么,靠什么赚钱等等实际问题。真的是“人有多勇敢,地有多大产”。
公司取名为三色Sunsir,我们盼望红黄蓝三原色发明七彩的新世界,放飞我们创业的梦想。我们四个人都没有什么钱,也没有找人投资,最后还是我帮公司拿了第一张单子赚了几千元,才开始启动了。
刚开始,租用了珞瑜饭店103房间作为办公室。我们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没什么套路。天天忙得热气腾腾,白天跑市场销售,晚上回来做开发。后来找了一个方向,做仿造汉卡。办公室十几平方米,放了桌子和电脑,就没什么地方。我们晚上基础不回宿舍,睡觉的时候五六个人就直接躺在办公室里。切实找不到处所躺的人,就只能坐在电脑前干活了。未几,李儒雄参加了我们的团队。他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后来他参加开办了连邦软件,曾任连邦软件总裁。
没过多久,我们仿制汉卡的技术就被人盗用了,他们一次做的量比我们大,卖的价格也比我们廉价,这个产品几乎没挣到什么钱。
看起来我们的团队也很强盛,公司人最多的时候有十四个人,业务范围也挺宽的,卖过电脑,做过仿制汉卡,甚至接过打字印刷的活。实际上,帐上根本没什么钱,连吃饭都是个问题。有个兄弟吹牛说他麻将打得好,自告奋勇去和食堂师傅打麻将,真的赢了一大堆饭菜票。后来真实 未审没钱的时候,我们就派他去打麻将赢饭菜票。我们就是这样过日子的。
还有件很烦心的事,就是四个股份雷同的股东,谁做董事长,谁说了算。我当年二十岁刚出头,不想掺和这样的事情,但他们好几回把我从武大的教室里面叫出来开会,一开就是一通宵。短短几个月时间,董事长改选了两次。和所有创业公司一样,旁边还产生过好多好多事。
高涨的创业热忱被残暴的现实一天一天消磨,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大四的学生,我是否具备创业所需要的能力?揣摩了好几个晚上,我提出了搭伙。
那是冬天的一个礼拜天,大家批准了我和王全国退出,我们分了一台286、一台打印机和一堆芯片,就分开了。固然我们一起创业只有半年多时间,回忆起来从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认为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经由了创业的煎熬,回到学校,心里轻松极了,一个人走在武大的樱花路上,觉得阳光残暴。
我的大学创业过程就这样惨淡结束了。
我觉得,人就是在挫折和失败中成长的。正由于这次失败,我对自己的才能有了苏醒的认识,也为将来的发展做好了兢兢业业、一步一步干的心理预备。
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我不顾所有来到了中国IT的核心北京,闯荡京城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