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一梦

逍遥右脑  2018-09-04 22:17

  临春楼是那年最红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个个才艺出众貌美如花,只是它与别家妓院不同的地方是楼里的姑娘若是满了25岁算不得多红的可以自行选择离去,嫁人也好,做点小本生意也好总之出了楼的以后与此楼也就再无瓜葛,若是红的发紫的姑娘也可选择留下成为训练新姑娘的导师,新进的姑娘都要经过问话是否自愿留下,若是自愿留下的再经过选拔,容貌和品行上乘的要再经过培训,若是次的就做使唤丫头待遇也是极好的。
  
  那一天的雨下得特别的急,街道两边原本开着的店铺都紧紧的关着,白青穿着一件破旧是灰色布袄急急的走在雨里,裤腿裹着雨水走起来有些怪异,她很冷也很饿可是她不能停下,男人还一个人躺在破屋里等她找来大夫救治,她要快点再快点,那是她的爱情是她一辈子都要紧紧跟随的男人,她不要他死,还记得私奔那一晚他轻吻她的额头跟她说过会一生一世照顾她,他怎么能死怎么能呢。
  
  医馆就在前面,她拼命的跑过***劲的拍打陈旧的木门,过了许久终于从里面出来一个撑伞的老者,白青跪着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恳求,老者是个好人他从屋里拿了药箱跟着白青来到了小破屋,可是男人的病真的太重了,老者放下号脉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治好这个瘦弱的孩子只是要治好他要太多的银两,这间破屋和这个可怜的女子看起来实在很为难,白青在看到老者摇头的刹那忽然绝望了,都是自己的错,慕云本来有那么好的家境和前途皆因自己的任性才害他和自己私奔出走,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小丫头,若是一切未曾发生他又怎么会病重,白青想哭可是无奈怎么也哭不出来。
  
  “去临春楼吧,若你真想救他。”老者说完这句话走了,可那句话就那样沉甸甸的压在白青的心头,她知道老者是告诉她医治慕云需要很多钱,而那样的地方是唯一来钱最快的,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云那样消瘦那样苍白,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儒雅的少爷就不见了,若是去了那样的地方自己恐怕一生都无颜面对他了吧,那么美好的人对自己说过那么好听的话,可是自己若不去他就会死那还是自己下地狱吧。
  
  临春楼真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地方,出入的人大多有头有脸衣着光鲜,那高高的雕纹牌匾上用金色的行书写着临春楼,反观自己还是那身湿漉漉的灰色布袄,脚上的红色布鞋一只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白青自嘲的笑了笑,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张苍白却美丽的脸,来往的人朝她看了一眼并没有怎么在意她,因为大多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下一个他们寻欢作乐的对象而已。
  
  一个青衣女子靠在门角慵懒的打了个哈切,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青,没有多问只是执起白皙修长的手拉了拉她的衣服,然后白青就跟着她走进了楼。楼里面四面环着皆有三层,每层上面都站着几个略施粉黛的女子,或着青衣紫衣或着粉衣蓝衣,只怕红橙黄绿青蓝紫在这里比比皆是了,只是不知日后自己又是那般摸样,前方领路的青衣女子看她发呆轻磕了一声,白青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现在是白天快接近午时,外面的雨早就停了,楼里过夜的客人大多走了,所以略显安静只有个别女子低头交耳不知说些什么。白青被带到一楼深处,拨开琉璃珠帘里面躺着一个年约20有余的妇人,黑色的青丝随意铺在床上,长得极美极柔,只着了一件黑色沙质的睡袍,绣着大朵的曼珠沙华。领路的女子对着妇人轻轻作揖轻笑着叫了一声:“青黛,有姑娘来了。”她才缓缓起身,可爱的揉了揉那双朦胧的眼睛,并且撅起嘴说了一句:“来了就来了,打扰我清梦,叫什么名字。”白青楞了半响才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正迷茫的看着自己。“白青。”白青轻轻的说道。“哦,真有意思,我名字里也有个青,莫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女子轻笑道,“长得是极好的声音也好,看着是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要来临春楼?”白青于是把自己和墨云的经历告诉了青黛,青黛淡淡的听着,似乎不怎么在意眼睛总是朦朦胧胧的,白青说完以后青黛只问了一句:“你可自愿。”白青点了点头,一百两银子就这样卖了自己救了墨云,并托那位医者告诉墨云自己忍不了这样的独自苦走了。
  
  白青进了临春楼青黛为她改了名,本也可以不改的,只是进了这样的地方哪还会清清白白留着这个名字不是更加难过,于是白青不再叫白青而叫轻烟,青黛说轻烟袅袅是极美的,而白青想的却是红颜薄命莫如烟,这一年轻烟也不过15岁。
  
  三个月后临春楼里有一位叫轻烟的姑娘要献艺的事情已经传遍那些有钱公子哥的耳朵里,他们摩拳擦掌不过是为了获得那个女子的初夜。
  
  红色的舞台放在中央,琉璃的房顶上垂着一根粉色的丝带,轻烟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就那样顺着丝带轻轻飘下,黑色的发丝随着风四散开来,四面楼上的粉衣丫头提着花篮往楼下撒花,清甜的花香弥漫,轻烟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那些来客皆被迷醉了,不知是被此情此景还是这个空灵的姑娘。于是接下来是对初夜的竞拍,每个来参加的男人都疯狂的竞价,最后得到轻烟初夜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文雅,只是那一夜还是极苦的,因着心苦咬着牙什么都忍了,那鲜红的落红被落在白色的锦帕上男人死死的拽紧得意的笑着。
  
  整整三日轻烟都不敢闭上眼睛,她很怕那一晚的情境重演,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淫乱而肮脏,男人说着的情话会让她的胃突然之间痉挛,可是三天过去后又能怎么样还要活着,于是又一轮的接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进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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